Back
Featured image of post 别样的心情

别样的心情

原定全家出游的端午假期,因女儿(洛洛)生病肺炎,临时搁浅。年幼的她,又有点棘手的病,新手父亲内心波动连连,出院后聊以记录。

前阵子看到《卖桃者说》提到的:“写作于我而言,意义之一便是记录生活,留住瞬间。”。这事多年以前我常在QQ空间中留下各式心情,后来的后来,生活变得“潦草”和加速了起来。我也知道如他所说:“在某种状态下写下那篇文章,因为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。此刻,你要再让我写,我肯定写不出来,那种情绪没有了,转瞬即逝,就是这样。”

起始

6月22号,正值端午节当天。洛洛不舒服咳嗽微烧,晚上带去医院想检查一下,好让原定明天的全家出游更放心一些。然则医生听诊后呼吸稍促,闻及啰音。直言不必其它抽血等检测,可直接诊断肺炎。忽想上次肺炎发烧、呕吐、半夜哭啼,皆历历在目,此时不免心中一惊。

治疗

我和妻子白天观察女儿精神和行为,晚上带去急诊点滴和雾化,如此往复三天。或因流感高发,医院实在繁忙,通常晚上9点出发,凌晨2-3点回家。妻子担心打点滴针管过硬,要求软管,打完后我们又担心好动的女儿必不会愿意放留置针,故每日扎了又拔,拔了又扎,右手左手轮流,看着颇为心疼。点滴的过程得不停地透支以往不曾有过的无限制看视频的权力,任其“为所欲为”。

雾化又是一个费心力的事情,似乎所有年幼的小孩(3岁前?)都在雾化室里哭得声嘶力竭。但因药物的吸收效果以及肺炎的更好治疗或许又无可避免。当白雾渐起,我们尝试靠近便已经哭声震地。无可奈何下,只能等其睡着。然后悄悄接近,并且不能触碰面颊和鼻梁,否则惊醒后,又进入另一个哄睡和尝试雾化的循环。

但是3天过去,仍然没有起色,我们都颇为不解,在医生建议隔天一早过来办理住院后,当晚妻子申请了留观,并且她留下带娃。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好想法,为我们尽快办理住院争取了时间。我火速回家,带齐妻子交待的东西,再次赶往医院。

住院小记

25号

6月25号,假期已过,但因为女儿生病,我们双双请假,同时两老人在家带一个小娃。我上午一大早赶往医院看望留观的女儿。留观室也是异常爆满,不少人只能在过道睡着。我寻着指引在穿过两个留观室后,找寻到了他们。女儿似乎睡着,床头挂着点滴。出去打温水和问询后续的住院情况,耳边此起彼伏地咳嗽与哭泣,见此情景时,便会因为自己能有一个小小病床可让娃躺着而略为欣慰。

上午我们幸运的从留观转到了住院部。想起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院(或许没有印象),而女儿在一岁多便有了新的突破,有时你不知道是当代的医疗太过“先进”了,还是过往的我们过于麻木和神经大条。或许放着能好吧?那或许吧,可以作为父母谁会愿意让孩子抗着而不给予应有的治疗呢?

今天白天娃状态还行,医院打扫的阿姨送了一个可推动的飞机,在病房的走道里来回多趟的玩耍。住院后有一套全面的检查等着,光抽血都好几管。当血液从洛洛小小的手臂上流淌出来时,我都不忍直视,看了心酸。

晚上我回到家,刚抱儿子不久,便大量吐奶,有种喷射式的感觉,并且听说他今天吃奶吐了3次,想必身体已经不适。于是岳父和我立即出发,也去医院看看。医院诊断是急性胃肠炎,没给拍片或抽血,开了一些药回家调养。

对于肺炎医院的治疗办法主要还是吃药和雾化。因为娃醒着几乎不可能接受雾化,故都是等其睡着甚至熟睡,才能将雾化器打开,那“滋滋”声有点大,一边祈祷别这么快醒过来。晚上我回家,病房中由老婆陪着。据说0点那次搞完后,4点还要做一次,一次得做个把小时,想好好休息那是妄想罢。

而我躺在床上,在12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折腾东西了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
26号

早上6点05就醒了,我相信这不是自然醒,是有事在心头,人本就睡不安稳。不到7点就出发,一路异常畅通。带上材料赶到医院,办理好少儿医保等流程后,在医院里我们仨一起吃早餐。

中午我们看状态还好,在住院部楼下溜达。娃开心的在草地上追小鸟,也专注的和几只小猫对视良久。

下午一些测试报告出来了,医生比较严肃的说,是副流感病毒PFLU-III型和呼吸道合胞病毒,两种病毒都比较凶,但因为是病毒性的,我们也无能为力(?)。离开医生办公室,看着洛洛午睡了,我便回家带带儿子,希望能给老人减轻点负担。

晚上七点多,我和岳父想小娃去医院看看妈妈。虽然据护士小姐姐说住院部各种病毒都有,非必要不要乱走。但想着楼下见见抱抱也好,便没有听劝。虽然他不会说话,我们看到生病的他看到妈妈的开心激动,会觉得这选择也不错。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的同时,我心想,姐姐已经住院了,小家伙你要给我快点好起来呀。

晚上十点左右回到家,儿子吃了点米汤睡觉了。老婆微信发来几张照片,说白天没开平喘的点滴,喘得厉害,现在已经戴上氧气面罩。我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,马上出发向医院奔去。

血氧已经掉到了90左右,机器时不时报警。女儿半醒半睡,时不时抗拒吸氧。值班的护士措词严厉的说,你这种情况要打镇静剂,要让她好好吸氧了。我们感受到了情况有点不对,这时唯有听从医院安排。果然打了镇静剂后没有那么排斥,缓缓睡去了。

我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,从他们嘴里得知现在娃是医院里状况比较(最)严重的之一,心率140-150并且血氧较低。她们说心率上160和血氧低于90就要送到楼下ICU去了!听得我内心沉重又只能默然不语。

27号

凌晨时分,看得出来老婆已经很困了,连续两天都没睡个好睡,我让她睡会,我来看护洛洛。看着仪器面板上的数值和躺着的娃,有很多话想和她说:

  1. 爸爸给洛洛宝宝拿着氧气罩,数着你的呼吸,时不时看看血氧和脉搏,爸爸都不敢大口呼吸怕抢掉你的氧气,亲爱的。
  2. 看着宝宝的血氧数值,它的上上下下牵动着我的心,90以下的着急惶恐,95以下想着是不是放置得不好,97/98以上才稍安心一些,并且内心祷告,不要再掉下去。洛洛你别乱动啊亲爱的,撑住。好好睡一觉,快点康复,爸爸爱你。
  3. 宝宝有任何动作或声响,赶紧去查看氧气面罩,脱离后血氧下降很明显。我去打热水的路上,不自主加快脚步,回来推开门的时候,看到血氧稳定在99时,内心有点小感恩。
  4. 她每动一下,我赶紧查看血氧数值,我会庆幸自己可能正确的摆放,把血氧维持在98-100,当有一些下降时,又开始赶紧寻找原因,让气口靠近鼻子,是不是漏气等。希望要给她最好的呵护,多多提供养分,能否减轻肺的压力,帮助小家伙的肺尽快恢复。
  5. 在凌晨4点半,倒也不觉得困,一点警报声都会把我紧张起来,可恶的是传感器的线材经常出问题误报,可是这又不是狼来了,我永远会信你,万一呢,我可承担不起这个万一!
  6. 凌晨五点的天气有一些凉意,但我希望明天洛洛的病情是暖心的,那就足够。
  7. 五点半过后,有点累想眯一会,又怕睡过头,而时不时报告线缆问题的设备警报声,倒是能定期唤醒我,可以闭眼,不能小寐。

这期间因为工作上有些事情,我也不得不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,打开电脑,连接上手机开的热点,填写一些材料。漫长的夜倒是让我有充足时间填写,写着写着,不知东方之既白。

大概到8点半多,洛洛和妻子陆续醒过来。我内心希望她们这一觉睡得好一些,这样我整晚几乎没闭眼仿佛就更值得。约莫9点,查房的年轻男医生刘医生过来,给我们讲解了一下病情。我们仍然有不少疑问,因娃病情较重,他们的主任夏医生也过来,比较耐心地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和治疗手段,并且回应了家属的一些问题,稍稍安抚了我们紧张的心情。

因为儿子这两天病情没有明显好转,我要再次开车回家再载他们过来。从医院回家路上等红绿灯,有个乞丐敲窗乞讨,日常的我一般不想助长这个行为不予回应,但是,这次还是给了。我希望每个人的希望能够实现,她希望我开窗行行好,我希望宝宝身体健康一开开门往外跑:)

回到家门口,看到走道上的玩具几天没有人推动它了,它也很孤单吧?想着也会有些微的神伤,盼淘气宝宝再次归来。

儿子再次检查,诊断为喘息性支气管炎,开了常规的药以及雾化。真不知道这小家伙雾化是不是和姐姐一样难搞?很快他就证明了是的。或许要这么大的小孩不恐惧一个把大面罩盖在自己脸&鼻上也是反人类的事?只能等他睡觉再做了。于是我得空去住院部看看洛洛,小丫头今天状态好一些,在床上看巧虎。当她心情好的时候,甚至我还能哄骗它把吸氧面罩扣在自己鼻子了,只是能坚持的时间不过分钟级。或许,至少,她没有那么排斥了,你只能这么想。

儿子做完雾化,我送着一起回家已经是下午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,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。大约2个小时,被娃的声音惊醒,然后带着要检查的便便再次来到医院。

洛洛那边整体上一有空就吸点氧,没怎么下床走路,多数是在床上看动画片。朋友的妹妹是这个医院的护士,在下班后也来看望了一下我们,主要以安抚为主。转眼到晚上,继续监护着。今天的心率稍有下降,从昨天的140左右有下探到120,我相信这是变好的信号。看一切没太大问题,大概晚十点左右,我又从医院回家准备休息。为了有体力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,放弃各种熬夜的诱惑,乖乖睡下。

28号

早上6点27醒来,听闻妻子说2点雾化后咳嗽不停,让护士吸痰后,给点水哄睡,现在6点多正在做新一次雾化,能想到背后妻子的辛苦。我驱车前往医院,在7点左右到达后,接过吸氧面罩,将血氧控制在95以上。

上午十点多,回家带小娃。因为洛洛比较严重,小娃虽然也生病咳嗽,甚至呕吐几次,我们都没有太多关照到。为了更好的了解他的身体情况,我带着在小区,在天虹等地转,记录着他的咳嗽频率等。得出一个结论,在温度适宜的地方几乎不咳嗽,在户外较热地方容易咳嗽。我们在卧室空调下开心地玩耍,当游泳圈穿过而罩着他时,看着治愈的笑容,心情舒坦一些了。

老婆说娃要吃点营养的,于是让岳母在家准备了些饭菜。我在家吃了点饭后,便给他们送过去。洛洛闹着要下床走路,但是走不稳,踉跄的不时跌倒。给他带了个小凳子,精神状态好了不少,在不吸氧下也能下床活动了。

即使我们学会了拍痰,也有一空就执行,但医生听起来还是有不少痰。可洛洛怕极了吸痰,到了那个地方坐下,护士还没拿出什么东西,就大喊不要,捂着自己嘴巴。被我们强行束缚手脚,从鼻子和嘴巴吸取,泪眼汪汪和拼命挣扎中,那种恐惧和无助,作为老父亲我又不忍看。以至于虽然痰多,听到医生说不宜多吸会损伤黏膜等时,还有点小高兴,可以“合理”地少受点苦了吧。

小丫头也结识了新朋友。隔壁床有个9岁的小女孩姐姐,送了不少玩具给她,还时不时逗她带她玩,这样住院的时间过起来就快点了。在晚上洛洛已经恢复了部分捣蛋能力,不停在妈妈身上骑马马。看着此景,希望我们早日回家打打闹闹。

29号

今早醒来不早,七点多了,本想直接出发,期望赶在8点前到医院,但可能岳父这几天带娃也累,能交给我抱时也不谦让了:)抱了一会看快8点,于是赶紧去医院,再晚怕不方便停车以及路上堵车。每次开车去到医院,路上就会想一会看到宝宝时她是什么状态呢?还要吸氧吗?精神怎么样?能下来走了吗?会不会还走不稳老摔跤?当看到她在床上不再挂着氧气和监测设备,在那里撒野“搞破坏”时,我的嘴角想必一定是曲线向上的吧。

整体上情况稳中向好,我下午便去公司,因请假多天遗留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一下。听妻子说洛洛食量也恢复了一些,能一口闷180ml的奶了,雾化加了浓钠等。晚上小丫头也很能折腾,妻子告诉我一直到12点40才睡着。这消息听起来真是喜忧参半,对于前两天无精打采,能折腾或许也也算个好信号。

30号

今天星期五了,周末马上要到来,想起来住院已经近一周了。周末来了有个最大的消息是不必再请假—妻子和我都因不断的请假有点对不住工作。但二娃仍然不舒服,于是上午再次带去医院。7个月多就要拍胸片了,然后在医院做雾化。下午继续带社康做雾化,还算顺利的在13分钟内做完。

晚上送了一些面包和一些换洗衣服去医院。我妻子一起给洛洛洗了个澡,完毕后看没太多需要我帮助的东西,陪了一会就回家了。到家后打开PS5,启动FF16,开始新的旅程。当沉浸剧情后,几天绷紧的神经得以放松。

1号

周末了。虽然昨晚玩到近1点,还是在6点26起来了。看到妻子留言:“凌晨1点娃大哭,带去吸痰。凌晨2点给娃做了雾化。”。 于是我便出发赶去医院,看一下能否在洛洛睡醒前可以帮忙做一次雾化。

到病房时她们睡得挺香,近9点医生查房,再次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肺部,通知我们肺下部已经没多少痰,也不怎么喘了,明天准备出院。同房间床上的小哥哥今早也已经办出院,终于我们也等到这一时刻了, 同时也得知隔壁床小姐姐也明天出院,甚好!然后血氧监护和点滴设备都陆续撤离,我万分欢迎你们的离去。

当天洛洛精神不错,再次带着他楼下溜达,她一路嚷嚷着要抓鸟看猫猫。我们也去拿面包喂鱼,看着鱼争食。

2号

今天去接娃出院。在开车的路上,那心情和以往都是不一样的。如果这时有一个乞丐,或许我会再施以援手。于8点到达医院,等待医生来查房确认然后办理相关手续。住院8天共花费5100多元,医保金额4300多,自己付480+,可能差额是统筹支付的?不禁感叹,若是一般家庭没有医保或者一些保险,看病是真肉疼的事。幸运的是我们有相关保险,哪怕用个人账户的钱也可报销,住院的报销率100%,这确实减少了后顾之忧。

离开医院前,带洛洛再次去楼下喂鱼,向它们告别。

回到家以后,刚出电梯,她就马上推起了自己那辆小车,冷清的走道也顿时有了生气。

后记

一直以来想用一些文字记录下可爱的女儿年幼时的某些瞬间,聊以回味。没想到第一次真正动笔却是因一次生病。也不知道等她叛逆到你想打过去时,是否会想些这些,然后高高地抬起手又轻轻地放下?

备注

本文借助AI来部分纠错。主要纠错内容有:

  • “的”和“地”等的用错。
  • 一些可能误解的简写和错别字。如“喘得厉害,现已经带上氧气面罩”改为“喘得厉害,现在已经戴上氧气面罩”。
  • 其它给了5个字词错误、2个标点误用、2个语序问题、20个语法错误、3个敏感词、31个高级提示。部分要付费体验,鉴于它给的建议不少不符合我的预期,想要我付费就有点难。